猫君

处天涯,漫天沙,少年挂剑不戴花

十一

十一

最近速度比较快质量不是很高不要介意。所以我决定慢慢来。

但是……静山你还是好不要脸,为什么为此到了关键时刻你就戛然而止,你知道要接上是一件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。

难受。

这阵子的天气时好时坏的,白天有的时候出个太阳都让人觉得身心愉悦。但是一个星期也没有几天。这么一想……还不如不出的好。

更文也大概是如此吧。

还有就是……我为什么觉得……静山你……想把少陵和太白写成耽美呢……是我的错觉吗……我觉得……不是……

我是分割线

归阳城,蓬莱仙居。苏静山将这七字在心头过了好几遍,伸手摸了摸怀中那封书信,咬着下唇坐下了。

这是路途中一座小酒馆。说是酒馆,也只是在路边搭了棚子,棚子下支了三两张木桌。景色倒是不错,两三片竹林将这肃杀的时节衬得也有了几分诗意。杜子美对着小地方的景致别有兴趣,端详了好一会儿,待到店家端上胡饼和酒这才回了神。瞧瞧那半壶酒,他笑道:“小兄弟,这酒你怕是不能喝。”

苏静山听得,只道:“不能陪阿叔饮两杯了。”

“我倒是想问问你到底是多大年纪了,瞧你这样子也不过十一二,言语也不像个娃娃,”言罢见苏静山动动眉头,又接道,“也罢,年岁倒是不甚重要。”

苏静山思忖片刻,抬头笑了笑,“杜阿叔,我十三了。阿娘说我打小就显小。”

杜子美心道这孩子定是家中贫困,少有饱腹才如此。忙抓了胡饼给他,又让小二添了半碗羊肉来。苏静山接过胡饼,心中感激,却一言也说不出了。天下之大,在乱世中能遇见几个这般心怀的人物。他抬手抹了抹眼角,大口吃起胡饼来。

马蹄声(一步,两步,是爪牙,是魔鬼的步伐)遥遥传来。

那是一匹纯白的马,健壮俊美。马上的女子头戴红色英冠,身披轻甲,负一银枪。很少见有这般英气逼人的姑娘,杜子美与苏静山不由得多瞧了两眼,酒馆里的人也看直了眼。缰绳一握,她便停在了在酒馆旁,翻身下马,向那掌柜讨了碗水喝,便又走了。

苏静山从未出过容城,此时见这女士兵,心底疑惑,却也不知如何开口问询。杜子美见他疑惑神色,倒是叹道:“归阳城如今安在,你年纪小怕是不知。这狼牙军自我大唐北地而入,今夕已经夺了好些城池了。我大唐天策府女将军自也是巾帼不让须眉。只是……”说到此处,竟是悲从心来,涩涩开不了口。半晌,叹了口气,竟是什么也吃不下了。

静山不知道什么是狼牙军,也不懂什么天策府。只是想——若是这兵士皆不分男女老幼了,这该是如何的战况。听得师父曾说……想到此处,他又想起阿娘说师父已不再是他师父了。他心头一冷,也不知是不是应听阿娘的。想起师父在容城前的那条断臂,他额上的汗便再也止不住了。

杜子美还道是自己所言吓到了这少年,不住开口宽慰,替他擦了汗,又不住道:“我大唐的河山可不能白白给了那些匪徒!杜某虽是文人,为我大唐一死也不枉此生!”他胸口上下起伏,一字一句掷地有声。

大唐!在苏静山的心头大唐是什么?

大概只是容城那酒馆里一张属于他的床罢了。他不懂这国仇家恨,不懂什么叫为大唐守土安疆。但他好像明白,即使容城不见了,还有归阳城。若是大唐不见了,师父、阿娘就再也见不着了。

 

“客官,您的胡饼……”唐四愣了片刻。

这屋里的气氛让他一惊,莫不是已经察觉了他。想来这也不应该,他本已经出了这长安城,这般突然折返,应该未有人知晓才对。再者他这般小人物,又怎会让眼前这二人注意。

好在这屋里还有个容姿天下无双的杨玉环,寿王也只道是这小二看呆了眼,哼道:“端过来。”

“是,是!客官您请!”唐四忙将胡饼端到了桌上。趁着当口,余光瞧了一眼杨玉环。果真是绝色,无怪当今圣上这般宠爱。只是唐四眼尖,却也瞧见了这女人那双发红的双眸。

难道她……哭了?唐四心思百转千回。当今皇上不知道,可江湖人知道,这女人在入宫前可是属北派的齐含夏,同齐含章师出同门。齐开阳教导出的弟子会流泪,可笑可笑。唐四手快,收了手道了声:“客观慢用,小的先退下了。”说罢,又投了一眼向那寿王。见寿王看向杨玉环的眼神,心头叹道:红颜祸水!

苗八见唐四从那屋里出来,忙道:“如何?”

唐四左右瞧了,没什么人这才道:“快走!”

“你怎地想起一出是一出!”

唐四哼了两声,“若还不走,你我这才是真逃不出这长安城了。”

苗八知道唐四在此事上从不玩笑,惊道:“你往那胡饼里放了何物?”

“多话!”唐四踢了苗八一脚,拖着他便往外去了。

这屋中胡饼香气四溢,两人默默相对,都没有想去尝一口的意思。寿王皱眉道:“我唤人来试菜。”

“不必了,”杨玉环一手撑了脸,懒懒开口,“这小小胡饼寿王也怕中了招,此处长安城内……若不放心,我便先来尝尝。”她微微张了嘴,准备尝一尝这正兴坊的胡饼。

但是这一低头的模样,便让李瑁咽了咽口水。只是他又想起方才这女人那凶悍模样,这才宁下心神。眼前这人,是父皇宠爱的杨贵妃,更是北派开阳门下的齐含夏。若是因为苏静山鱼死网破,指不定这女人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。

李瑁道:“应雷这几日还未伤愈,待他好了儿臣便让他亲自来与娘娘细说。”

杨玉环冷笑一声,“你这儿臣说得可是顺口极了……李瑁,你不要哄我,若是争个你死我活,也是你我都不愿见的事。”

李瑁干干笑了两声,“儿臣怎会欺骗贵妃娘娘。实是应雷伤势太重,挨到我府上便只说先前那一句话就昏了去。儿臣总不能让他这般去见娘娘。”

杨玉环这才想起应雷此人。这人好似与自己那同胞妹妹好似是有那么一段往事的。想起自己那妹妹,杨玉环咬了唇忽地站起身,“先行一步,寿王,告辞。”

“儿臣恭送娘娘,娘娘慢走。”李瑁起身,却未动脚步,直直瞧着杨玉环走了出去。

 

海东青鸣了一声,落在了亭子边上。

含章伸过收去,取下它脚上那封信。信封三尺见方,金箔铺面,提了“含章亲启”四字。

这封信来自已破的容城。

含章没有拆信,一手抚在腰间的“道名”剑上。这柄剑从十七岁出师的那一日起,便随了他走过大江南北,度过漫长岁月。剑下有太多人的亡魂,以至于这柄剑剑未出鞘已有寒芒。他将手按在剑柄上,终于止了从手心渗出的汗水。

他收回手,两手拆了信。

白底金字,是全宗的手笔。

看罢,含章深吸一口气,大笑了两声,朗声道:“来人,备马!”

那信翩然落下,纸上有七字:归阳城,蓬莱仙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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